蹂躏(慎!)

    辗转几月,那只妖还在跟着她,也坚持断断续续给她送一些她需要的珍奇花草。
    她没有收,只是觉得很奇怪。
    他明明是这样法力低微的妖,为什么她还没有找到的东西,他却能先找到?
    但每每瞥到那躲藏起来的人,伤至现了一半原形,尾巴急急忙忙一掩,她也瞧得见那血迹斑斑,又彻底打消了疑虑。
    这蒲公英本来就冒冒失失,笨得可怜,想也是为了给她献宝,才不管不顾去找,反倒弄出一身伤。
    她仍旧不理他,但入冬时节却回了梁渠山冬眠。
    这一次她没有设下结界。
    梁渠山的冬日,冰天雪地,古树犹青,处处结冰花,唯黄梅冰萼横斜,冷香清绝。斐孤就守在苦楝的洞府外,只待在小木屋里,不敢轻易再踏进一步。
    洞中人早已沉沉睡去,只待冰雪洗净,春风熙然之时苏醒。
    自收留蒲公英开始,年年蒲公英都是抱着她同她一起冬眠。
    她没有开口,但不设结界已是一种婉转的默许。
    但直到清冰消融,春花满半山,她在燥热不适中醒来之时,身侧依旧空无一人。
    已至落日,外头参天果树绿油油的,结满了金灿灿的果子,有晚风吹开云窗,洞府便被太阳晒后暖融融的橙香盈满。
    果子熟了。
    在暧昧昏黄的洞府之内,苦楝没由来地便是感到一阵愤怒,因那个碍眼的存在居然真的不在眼前而愤怒。
    她许久未曾觉得如此烦躁,百脉千络热浪纵横,她方醒来,冷着脸却是戾气横生的模样,眸中似有冰凌凝结,但瞳孔依旧不可逆转地一点点化作深紫。
    苦楝闭了闭眼——是发情期。
    她漠然起身,挥手便设了禁制封了洞府,很快赤足踏入了灵泉之中,泉水微荡,很快凝出氤氲的寒气。
    这灵泉乃是不可多得的宝物,冷热皆因人而定,需疗伤修炼时乃是春日溪流,温柔舒缓,而要压制情欲、杀性之时则似入秋之水,梅雨丝丝入骨。
    苦楝是衣着完整地泡进去的,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发情期的不适了。
    水流没至胸前,浸湿了那深紫的襦裙,裙摆在水流深处像是开出一朵深紫的水花,由修长的双腿至纤细的腰肢,再到饱满的胸脯都规规矩矩束在衣衫里,更添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暧昧,但苦楝的表情极冷,她闭着眼也遮不住此时那份危险的妖性。
    身体已似僵硬的沉石坠入深潭之中,苦楝极力镇定,无意识地默背经书。
    “未纯之心,多妄想,多游思;妄想生于贪欲,游思起于不觉悟。当屏去尘情,除去妄想。除七情之患,去五贼之害,妄念降伏……湛然不动,昏昏默默,无丝毫念想……”
    苦楝逐渐燥热难安,忽冷忽热,她经文心法背得乱七八糟,颠叁倒四,将几本混淆在一起也全然未觉。
    她极力去想那些枯燥乏味的经文,密密麻麻的经文要义却全化作那只蒲公英湿漉漉的桃花眼,殷红的唇,以及赤裸漂亮的身体。
    他痛苦的时候那急切难耐的喘息,可怜又期盼的眼神,还有他伏在她腿间亲吻时那份灼热柔软。
    苦楝想起来的只有这些。
    冰冷的泉水下,她盘坐的双腿是打开的姿态,于是她莫名跪坐起来,顺势合拢了双腿。
    水面微微晃荡很快恢复平静,她的裙摆湿漉漉地贴在腿间,因堆迭而凹凸不平的衣裙收拢在腿间,冰冷柔软的触感,她并拢的腿一抖,很快夹紧了。
    只是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衣料褶皱,那么轻微磨蹭到的粗糙黏腻的触感,却使她四肢百骸轰地烧起来。
    身体越发难耐,苦楝的神情也越发冷漠克制。
    “一切淫事、淫色、淫声、淫念等,正与修道者相反、相害……”
    “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……”
    纷乱的暧昧画面似花底风来,渐次上涌,有暗香浮动。
    她皱起眉,心中烦躁之意愈盛,干脆强迫自己咽了颗安神丸,盼着沉沉睡去。
    意识逐渐昏沉下去,她心底的燥意却不减分毫。
    清辉满山,花气浓重,只泉水仍如冰如雾,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水声轻响,有双暖热的手掰开了她的腿,她的里裙被褪下,有柔软的物什凑近了小口小口地舔弄起私处。
    身体处于冰冷与燥热之中,那柔软温热的触感几乎令她立刻酥了半边身子。
    她恍惚地去看,她深紫的长裙下看不分明,好似有人钻进她裙底伏在她腿间用心伺弄。
    苦楝忍不住并拢腿夹紧了那人,那双手抚上她的双腿,轻轻抽出了她跪坐已久的双腿,有像是莲叶一般的柔软东西托起了她,她像坐在水中叶上,身体仍浸在冰泉里头,跪得麻木的膝盖却被那人温柔地揉了揉。
    她心念微动,腿仍旧夹紧那人,享受起那人炙热的唇舌。
    她不会喘息,也不会呻吟,一张素白端凝的面孔仍旧冷淡如故,好似仍旧一本正经在入定,冰冷的泉水下涌动的暧昧水花只是一场错觉。
    极冷之中,那份被压制的情欲激烈又炙热,他的唇贴在那处含吮,温柔又缱绻,不过多时,她便交代在他口中。
    冰冷又燥热的身体在步入巅峰的刹那,她重重地吸了口气,眼眸倏忽睁开,准确无误地揪出了那人。
    “姐姐……”他无措地看过来,冷泉之中,他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似红雪一般,十分的好颜色,湿漉漉的眼眸仍是无辜天真,那双刚刚贴近过的滟滟唇色十分冶艳,湿透的衣袍紧紧贴在年轻的身体上,和上次一模一样。
    她冷冷看他,没有方才的半点旖旎之态。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她声线比往常更为冷淡疏远。
    蒲公英低了头,嗫嚅道:“我只是想帮姐姐,看姐姐很难受……”
    苦楝随他的目光一同望向水面,水面之中两人的身影暧昧不清,看不分明。
    她身体处熟悉的难耐又开始叫嚣,心中却浮出无数折辱他的念头。
    这个人总是这么令人厌烦地送上门来,柔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。
    苦楝忽然凑上前将他一推,指尖一动,他身上衣物便尽数处下,她忽然按住他的双手,反剪压下,那条他身上将将坠落的纯白腰带忽然缠上他的手腕,将他双手紧紧缚住。
    蒲公英好似十分茫然,任由她这样绑住了他。
    苦楝却很冷漠地将他一推没入泉中,她身下的莲叶被她变为等身大小,紫光微动,便驱使着去托住他。
    她一言不发,看他没入泉水中有些难受地呼吸,漠然地想:方才他不也这样待在泉中吗?
    苦楝起身了,裙摆一落仍是衣着得体,居高临下地俯视被迫没在泉水中的他,脚步微动,斐孤甚至以为她要立刻离开了,却未曾想她走近了,定睛瞧了瞧他便微微掀开裙摆,神情冷漠地坐在他的脸上。
    “好,你帮我。”
    耳边传来透过水流她遥远又清冷的嗓音,她腿间贴近的软肉压着他的口鼻动作起来。
    她像是把他当作一个泄欲的物件一般,自顾自地磨蹭起来,那软肉蹭过他的唇舌,他便自觉张开了口去含去吮。
    她的动作是极生涩的,却又带着往常没有的粗暴与放肆,好几次蹭过他高挺的鼻梁,她便顿了顿,无所顾忌地碾了碾。
    透不过气的冰冷水流清音浮沉,斐孤并不畏寒惧水,只是对这样主动强势的苦楝分外茫然,浑浑噩噩地被她压制着,意念都有些模糊,只想着她舒服些了吗?
    很快他便得到了答案,她再度泄在他口中,他一一咽下,还要张口之时,她起身离开,扯着他的长发将他拎出水面。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他下意识地开始咳嗽,手软软地垂在身前,苦楝依旧面无表情地看他虚弱的模样。
    斐孤朦胧地望向她,甚至有些担忧地想——这是苦楝吗?这样冷漠的神情更像司命才是。
    包括她对待他的手段,冰冷无情的姿态也十分像司命。
    他被发现了吗?斐孤已经开始心虚,很快低头,不敢正视她的眼神。
    苦楝却看着他微微红肿的唇角,挺直的鼻梁,在想他方才的情态,被她绑着摁在水里,欺压到头上,他还这样包容地伺弄她,咽下她的东西,毫无反抗之意,听话得可怜。
    这个人好似被她怎么蹂躏都甘之如饴。
    水面晃荡,施虐欲却是成倍地翻涨,她又凑上前问他:“还愿意吗?”
    他抬头,眼眸微微睁大,好似有些惊讶,又自然无比地答道:“愿意。”
    她忽然伸手摸下去,有柔软的藤蔓刹那间缠上了他硬挺的欲根,严严实实地将马眼堵住缚紧,他登时难耐地喘了口气,有些难受又可怜巴巴地看向苦楝,却没有挣扎。
    “我不会喜欢你。”她忽然冷冷淡淡道。
    那只蒲公英眼眸一闪,有点伤心又想遮掩,故作轻松道:“没关系。”
    声音却是又低又沮丧。
    苦楝没有再说话,抬手一推,他又向后倒去,这次却没沉入泉中,叶底托至水面接住了他。
    苦楝沉默地将他被绑住的双手按在头顶,随意地跨坐在他身上,双手撑在他的肩膀,坐在他漂亮结实的腹肌上开始胡乱动作。
    斐孤想抱她,但双手被缚住没法动作,他的欲根被束紧,显然她不打算用他那根东西,也并不打算令他舒服。
    她依旧好好穿着衣裳,宽大的裙摆遮住他的腰腹,他看不见那深红的嫩肉如何在他腰腹磨蹭,只听到叶底水声暧昧的晃动。
    欲根怒涨,硬得发疼,身上的人却依旧神情冷淡地看着他,没有一丝一毫怜惜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