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    实验员:“人工合成信息素内加了少量的助性药品,对身体无害。你可以幻想着那个omega的样子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,你完事了就按铃。”
    确认实验员离开了病房之后,白牧川缩进了被子里。
    他幻想着柑橘味的安渝……
    房间内的红酒味浓郁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醉。
    “安渝……”
    他情难自控地喊着安渝的名字。
    一次不够,那就两次,两次不够,那就三次。
    天黑的时候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    “还没结束吗?”
    白牧川仓促地整理了一下裤子,慌张地用手背按了铃。
    实验员开门进来,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我幻想的omega长得和我老婆一样。”白牧川用湿巾擦了擦掌心,绝望地道:“我是不是没救了?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,为什么不可以?”
    实验员无奈地在病房内来回踱着步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    他就没见过这么恋爱脑的enigma。
    看着挺厉害一男人,怎么满脑子只有他老婆呢?
    第85章 半个月联系不上的老婆忽然出现
    连续一周,白牧川都没见到季安渝。
    发出去的短信也全部石沉大海了,打电话永远都是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。
    前几天季安渝每天早上十点都会发一条朋友圈,有时是景色,有时是美食。
    今天早上十点季安渝没发朋友圈。
    他反复点进季安渝的朋友圈,右眼皮一连跳了好几下。
    他怕季安渝出事,所以给季安渝最好的朋友江野打了电话。
    江野:“喂,白牧川,你打给我干什么?”
    白牧川:“安渝最近有联系你吗?我打不通他的电话。”
    江野:“安渝啊,他昨天还跟我打过电话。”
    白牧川:“他跟你说了什么?”
    江野支支吾吾地道:“他说…他觉着他还是喜欢omega。”
    “喜欢omega?”白牧川脸色瞬间阴沉,“他真这么跟你说?”
    江野停顿了几秒后,“你俩都是我的朋友,虽然我跟安渝的关系更好一点,但这事确实是安渝不对。”
    “他昨晚喝了酒,跟我说了很多,说他喜欢你只是信息素造成的错觉,还说跟你分开了一周后,觉得自己其实并不爱你。”
    “白牧川,安渝是个alpha嘛,比起enigma,他肯定还是更喜欢omega的。”
    “你条件这么好,喜欢你的人这么多,就别对他那么执着了。”
    “呵……”白牧川咬着后槽牙道,“他真这么说?”
    江野:“酒后…酒后吐真言嘛,他心里应该就是这么想的。安渝手机24小时不关机的,你打不通他电话,估计是他把你手机号码拉黑了。”
    白牧川沉默了一会儿,江野道:“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?没有的话,我就先挂了。”
    白牧川垂下手,手机从手里滑落,直直地砸在了地上。
    实验员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,询问道:“怎么了?你这什么表情?失恋了?”
    白牧川苦笑了一下,“alpha会更喜欢omega吗?”
    实验员实话实说道:“那肯定啊!alpha比较容易被omega吸引。研究表明99%的alpha都会选择和omega结合。剩下的1%alpha也大多会选择和beta结合。”
    “alpha天生不喜欢处于下位,他们确实会更喜欢omega。”
    白牧川捡起手机,编辑了一条微信。
    【白牧川:你还是更喜欢omega吗?】
    微信号还没被拉黑,信息能够顺利发出去。
    他以为季安渝还是会像之前那样无视他的信息,但这次季安渝不仅回他了,还回得很快。
    【季安渝:是。】
    很简短的回复,仅用一个字就伤透了白牧川的心。
    季安渝是想和他分手吗?
    为什么不当面和他说清楚?是怕他死缠烂打吗?
    他这一周受的痛苦算什么?自作多情吗?
    白牧川从衣柜里取出了来时穿的那套衣服,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实验员伸手拦住了他,“你换自己衣服做什么?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?”
    “我要出院。”白牧川眸光沉了沉,“让开。”
    实验员依旧拦着,“你得再住三周院。注射了腺液催变剂后最好还是在疗养医院待满一个月再走。在疗养医院待着,你要是控制不住抓伤了腺体,医护人员还能及时救治。”
    “你还这么年轻,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,可别这么想不开啊。”
    白牧川:“让开。”
    实验员恐吓道:“你要是非要出院,也可以,把死亡免责声明签一下。”
    实验员真让人打印了一份死亡免责声明,递给白牧川时,再次强调道:“你要是出事,国际联合署和疗养医院概不负责。你要是想清楚了,就签字吧。”
    白牧川脑海里跳出了欧欧的模样。
    “爸爸!”
    “欧欧最爱爸爸啦!”
    “欧欧要爸爸!”
    “爸爸,欧欧要跟你一起睡。”
    “爸爸,欧欧要听故事。”
    “欧欧不想要司机叔叔送,欧欧想要爸爸送我去幼儿园。”
    脑海里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着,白牧川拿笔的手越握越紧,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在那份死亡免责声明上签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