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1章我早就告诉过你 yцwáпgköпgjĩá

    第二百八十一章  我早就告诉过你,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儿
    欣柑高考发挥理想,压根不需要徐竞骁施展他的“钞能力”,以超出分数线35分的成绩,被J大历史学系录取。
    沉莲禅得到消息,喜出望外,特地回国一趟。沉星津猜测得没错,她早就知道欣柑与徐昆的恋情。公司中标徐氏基建工程之后,徐竞骁亲自与她接触过。
    接到徐先生的电话,沉莲禅得悉未成年的继女与徐家大公子徐昆交往、订婚,她先是震惊,继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    中标通知书发出后,是不可以废标的。招标人改变中标结果,或者中标人放弃中标项目,都要依法承担法律责任。沉莲禅支付不起违约后的巨额赔偿金。而工程一旦开展,作为甲方的徐氏只要给他们使一点儿绊子,就能轻易让沉莲禅的公司损失惨重,甚至破产。
    她已经骑虎难下。看后續章幯就dǎò:r𝓲r𝓲wë𝓷.©𝖔m
    正如她对沉星津所言,清高,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并且所费不赀。
    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随心所欲,一直当他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,那么身为母亲的她,就必须在红尘里摸爬滚打。
    徐竞骁没有咄咄逼人,相反,他待沉莲禅温和有礼。他首先肯定了沉莲禅个人与其公司的能力,虽则不是项目的最优选,也绝不拉胯。他是商人,爱惜羽毛,如果她的公司不及格,他不会放心把重要的工程交给她来做。在私呢,日后他们就是儿女亲家,家人之间本就该互相扶持,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扯一把,开开方便之门,乃人之常情,无可厚非。
    这个世上,能得徐竞骁先生几句好话的人,一双手数得过来。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,沉莲禅还生出些许隐秘的,被胁迫的愠怒,这时也尽数转为受宠若惊。
    清高狷介的人是无法从商的,但她也绝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。徐昆出身高门,年少英俊,能力出众,更难得的是洁身自好,作为婺远省数一数二的高干子弟,豪门公子,从来没闹出绯闻、丑闻,他几乎是所有父母眼里的乘龙快婿。
    倘若不是欣柑过于年幼,沉莲禅都巴不得立刻把婚事敲定。毕竟过了这个村,就没这个店。这年头养女儿可不容易,如珠如宝地养大,哪个爹妈不担心自家孩子遇人不淑,毁了下半生?一个靠谱的婆家,对有闺女的父母来说,比什么都要紧。
    而在沉莲禅,欣柑终身大事有了着落,一是杜绝了儿子的痴心妄想,二是完成了亡夫临终的托付,一举两得。
    欣柑已经成年,徐竞骁和徐昆不再藏着掖着,以未来婆家的身份为她举办了隆重的升学宴,也有些弥补当年订婚没有大办的遗憾。那时欣柑才十六岁,还在念高中,实在不宜宣扬。
    徐竞骁包下了宣荥最豪华的酒店,邀请了四中的校领导和教导过欣柑的所有老师,又让欣柑自己定要请的同学名单。
    欣柑头一次遇到这种事,她有些懵,就提了方小茹,几个室友和要好的朋友,又支支吾吾说高一同班的同学和后来文科重点班的同学能来的话,也挺好,但她担心有些同学没考好,彼此在这样的场合见了尬尴。问题是,如果其他同学都受到邀请,本就考试成绩不理想的同学得知自己被排除在外,会不会反而更难受?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    徐竞骁和徐昆对视一眼,不禁莞尔。
    这孩子就是一副温柔心肠。
    高中毕业之后,其实已经一只脚踏入了社会。高考是人生最后一次不看脸不拼爹的公平竞争,之后的每一步,都比高考更艰难,更无法控制,从这一刻开始,你就不再是孩子,必须逐渐学会成长。
    作为一个成年人,种种的失意、难过、伤心,都是你个人的事,最好通通藏起来,别轻易展露人前。如果还抱着一颗玻璃心,只会在社会的毒打下,碎成渣沫。
    “嗯,爸爸明白了。”徐竞骁疼爱地摸摸欣柑的头,“你就给自己那几个好朋友打电话,剩下的,爸爸来处理。”
    出乎欣柑意料,宴会当晚,她高中三年,所有的同学一个不漏全来了,包括重点班里高考出现重大失误的几人,没有一人露出不快的神情。
    欣柑暗松一口气。老实说,她最见不得修罗场。往往别人还没尴尬,她先就不自在起来。
    欣柑的同学想得比她明白多了。
    宴会上的宾客,除了四中的师生,还有不少政商文艺界名人过来捧场。这些人就算不能与徐竞骁比肩,也是够资格跟他来往的人,以往,他们只能在报纸、网络和电视上看见。
    如无意外,今日在这里见到的很多人,就是他们这辈子能够近距离接触的最有来头的大人物了。日后如果他们留在婺远省发展,且足够幸运,其中有些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老板,大领导。
    长远的先不提,今晚的菜肴,鲍参翅肚是标配,单是每席上那道重达10斤,价格可达1500元每斤,产自马来西亚的清蒸野生忘不了鱼,就让人觉得不枉此行。
    一眼望去,处处富丽堂皇,西装革履,衣香鬓影,然而作为主人公的欣柑仍然熠熠生辉,受到所有人瞩目。
    她身穿Dior的网纱高定礼服,华贵的衣料勾勒出曼妙诱人的曲线,裙面刺绘闪亮的钉珠与水晶,奢华美奂。头上戴的是卡地亚的铂金、钻石和泰姬陵祖母绿冠冕,五年前在佳士得的拍卖会上以逾1200万人民币高价成交,买家正是徐竞骁。
    她被徐家太子爷徐昆占有欲十足地搂在怀内,徐竞骁先生不时与她亲昵低语,介绍她的时候,一声声心肝儿,一口一个我家闺女,即便腼腆少言,仍矜贵得像个小公主。
    徐昆的堂妹徐锦舟也来了,拉了欣柑去说私话。
    她不是独自来的,还带了几个闺中密友。她的朋友圈不是名模,明星,就是名媛。这些女孩子的社交平台,话题基本围绕游艇,豪宅,时装周,下午茶,名媛聚会,就是现实版的Gossip  Girls。
    欣柑自觉与她们格格不入。她是板上钉钉的徐家大少奶,虽未正式入门,有徐家长辈,尤其是徐竞骁先生的认可,比一纸婚书靠谱多了。香江某个深受婆婆宠爱,离婚不离家的豪门贵妇就是现成的例子。因此大家待她,不论心里如何,面上都十分热络。
    其中一人挽起她的手,笑吟吟问她去不去时装周看秀。她没问欣柑有没有收到邀请函。穿当季的大牌高定,徐竞骁先生的未来儿媳妇儿,她想去,别说邀请函,就是坐头排,也不过是张张嘴的功夫。她又热情地邀请欣柑坐自家的私人飞机一起去。众所周知,徐家人都不购买私人飞机。
    欣柑根本不知道时装周是什么,不过她最关心的是,“什么时候?”
    听闻差不多9月初就出发,如果四个时装周都参加,要待到10月,忙谢过人家,然后如释重负地摇头,“我开学了,不能去,不好意思。”
    也许是欣柑拒绝的理由对徐锦舟的朋友来说太过清新脱俗,众人面面相觑,一时竟无人开口说话。
    欣柑脚趾抓地,正搜肠刮肚想着怎么不失礼貌地脱身,幸而徐昆寻来了。
    他在外矜冷惯了,垂着视线,居高临下扫视几人一眼,落在堂妹身上时略有不悦,怪她带来的人让欣柑拘谨不安,目光很快收回,甚至没打一声招呼,揽了欣柑就走。
    徐锦舟摸了摸鼻子。她怂了,没敢问她大哥,能不能让欣柑小宝贝儿请假去看她表演。她在纽约时装周有三场秀,米兰时装周五场,并作为“压轴”,为超模云集的米兰大秀闭场。
    欣柑只来得及回头冲她们歉意一笑。
    “我是不是给你丢人啦?”她仰起脸。
    徐昆低下头,“不会,心肝儿这么漂亮,只会给我长脸。”笑看着她,“怎么,她们为难你了?下回不许她们到你跟前碍眼。”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,”欣柑迭声否认,“她们很和善。是我太笨了,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会跟别人交际。我、我怕……”如果结婚之后,身边来往的都是这个圈子的人,她与她们压根没有共同话题,欣柑怕自己会被排斥、孤立。
    徐昆顿住脚步。
    俯下身,拂起她脸侧几缕垂下的发丝,一丝不苟地捋到她耳后,眸色如墨,犀利又深沉,细细巡着她秀美的眉眼。
    “徐昆?”欣柑神情怯怯的,珠翠华服也遮掩不了她骨子里的娇柔稚弱。
    姣花照水,弱柳扶风,一个眼神就能牵动他的心。
    徐昆喉结一滚,“傻孩子,怕什么?我早就告诉过你,只有别人讨好你的份儿。”